忽然萌生的这个想法让他感到些许羞愧。
“廖黎明!” 奚文柏喊了他的名字,“八月尚未过去,我还能再见你吗?”
廖黎明没有回答,于是奚文柏,就接连来了一个礼拜,每次都问“还能见你吗?”
“修道院没有门锁,奚先生。”寥黎明无可奈何地说。
“你最近不在忏悔室。” 奚文柏追问。
“玛科神父在。”
“他不是一个好的聆听者。” 奚文柏说,“他总是打断我说话。”
“他一定有他的原因。”
“小修士,明天我就要出发去普罗旺斯了。”
廖黎明忽然停下,等着下一句。
“五天后才能回来。” 奚文柏说,“所以今天我可以忏悔吗?”
廖黎明看不出其中有什么因果关系,但点头应允了天天想忏悔的奚文柏,毕竟五天不忏悔对于这个人来说也许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廖黎明也不知道普罗旺斯那边有没有合适的修道院以供奚文柏发表那么长的忏悔。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有其他小修士提着袍子,一阵风似地经过他身边,悄声道:“你看你看,奚先生好像着迷你呢!”
“ce n'est as?” 廖黎明又低又快地说,但奚文柏在他身后oui, oui地使劲点头,廖黎明回头瞥他一眼,“你不懂得法语,奚先生。”
“小修士,你刚才不是回答说‘’没有‘吗?”
“你就是没听懂。” 廖黎明摇头,下了结论,“你不懂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