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江氏那孩子,当真保不住了吗?”他问道。
保不住最好,省得她动手了。
但就算能保住,谁知道是男是女?
就算生了男孩,谁又能保证生下来就能养大?
而就算能养大,小孩子成长难免磕磕碰碰,谁知道会不会瞎了只眼,断了条腿呢?费姨娘心情极好,半点都不愁这个。
“你放心。”她只这么说,“这些都不用你管,你只好好在你身边那些丫头们身上多多努力,得了空多去你爹你祖母跟前尽尽孝心,叫他们时时能想起你,这便就够了。”
周勇点头,不叫他操心当然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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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一觉睡到傍晚,醒来后沈兰茵又伺候着她再喝了一回药。到这会儿略一动弹仍还有血,但却只有一点点,且人也不像先前那般浑身虚弱无力,多少有些精神了。
待喝下一碗燕窝粥后,江氏看向明显憔悴了的沈兰茵,道:“兰茵,你回去歇着吧。”因沈兰茵没有取下额上发带,江氏又道:“你额头伤得怎么样了,不行还是叫大夫给你看看。”
“已经叫常大夫看过了,说按时抹药膏,两三日就能好。”沈兰茵说道,却不愿意现在就走,“我等侯爷回来了再走吧,娘,我想多陪陪您。”
江氏笑了笑,道:“放心,娘感觉已经好多了。”
母女俩说了会子闲话,顶多过了有一刻钟,外面就传来下人给安平侯请安的声音了。沈兰茵起身刚站到一边,安平侯就风风火火闯进来直扑到了床边:“容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江氏没有回应安平侯,而是对沈兰茵道:“兰茵,你先回去吧。”
安平侯这才发现沈兰茵,起身端坐好,冲沈兰茵点了点头。
沈兰茵给安平侯行了礼,退下了。
待她一走,安平侯重又侧身,垂首温柔问向江氏:“容儿,你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