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身为奴才就得有身为奴才的奴|性,假装什么清高。
时葑伸出那只小巧如玉的脚递到男人面前,带着折辱的口吻笑道:“舔。”
这时,一直紧闭着眼的青年方才睁开了眼,那双浅色的瞳孔中满是翻滚的乌云,骨节攥得泛白,掌心抓得瘀紫一片。
青年的模样生得极为清隽,称一句朗朗如日月之入怀,濯濯如春月柳都不为,特别是额间一点朱砂给之添了几分魅惑众生态,可偏生此时青年眼中的阴鹫之色破坏了那一丝美感。
“林大公子既成了伺候人的下等人,就得学着如何取悦本王才对,本王爷让你舔怎的不舔,难不成以为你还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林家大公子不曾。”
时葑低低的笑声带着令人愉悦的弧度,那只莹白如玉的脚趾近得就跟要放在男人鼻尖上一样。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时葑。”男人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不可抑制的戟指怒目。
“本王想要做什么,林大公子不是一直都明白的吗,还是说你不懂。”收回脚,披散着发的时葑半弯下腰,用那留长的指甲温柔的抚摸着青年的脸,脸上则是那挥之不去的恶意。
“当初的本王是太子之时你便看不起本王,想不到现在成了下等人的林大公子还是看不起本王,你说你何来的底气看不起本王,你又凭什么看不起本王。”
阴沉着脸的时葑轻拍了拍青年姿容如画的脸,眼中满是狰狞的病态。
“你又有什么值得我看得起你的,宸王。”一句鄙夷中,道不尽他的冷讽。
檐下挂着的一串青铜风铃不时被吹得左右晃荡,连那大红的灯笼都忽明忽灭的,显然想要重归于无尽深渊中。
“咯咯咯。”
一道突究的清脆笑声从朱砂帷幔中传出,连带着那静立在院中海棠树上的几只夜鸟也扑掕掕着展翅离开,徒落下几根深色鸦羽随风舞。
“这大晚上的王爷又何需理会这种吃硬不吃软之人,还是说王爷嫌奴伺候得王爷不舒服,使得王爷又到外头寻了新的弟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