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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到今晨起未曾进食半粒的时葑早已饥肠辘辘,连眼睛里都冒着绿光,显然是饿狠了的缘故。

可这一次的白姑姑并没有像先前那样,从她的袖口中,变着戏法一样给她变出一份糕点来。

嘱托倒是和之前一样,其中还隐隐带上了命令的口吻,显然昨日的她真的给他们丢脸了。

今日的太学府比之昨日显得安静了几分,特别是当她背着天青色竹绣书嚢出现后的满室寂静。

时葑没有心情理会他们,反倒是人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连夫子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当她睡得正沉,她的书桌被人给敲了好几下,边上还传来了好几道看热闹的笑声时,这才缓缓地睁开眼。

可入目的不是夫子那张松垮得能夹死苍蝇的褶子老脸,反倒是一位有着丹凤眼,周身清贵不可言的俊秀少年郎。

没由来的,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个彻底,连那春日盛放的娇艳碧桃也比不上半分。

先前本就不耐的林拂衣见她这副唯唯诺诺的小家子样,更觉厌恶,连出口的话都泛上了刺骨寒意。

“夫子唤你随我到竹宣堂来一趟,还不快跟上。”说落,林拂衣便转身离去,显然并不在意她是否会跟上一样。

可时葑因着刚醒,加上许久未曾进食而产生的手软脚软之态,使得她才刚一站起来便两眼一黑,朝近在咫尺的少年晕扑了过去。

以至于她并没有看见那少年漆黑如锅底的颜色,想来,这也应当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才对。

谁曾想最后会兜兜转转,纠缠了近十年光景,说不定还会继续相互折磨才对。

许是烛火即将烧到了尾部,连她都感觉到了几分寒意。

她想,她果然还是最讨厌冬日了。

因为每次只要一到冬日,都会有人在不断的提醒她,她就是个一无所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