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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爷以前倒是不知你还好这口,若是喜欢喝的话,本王爷倒是不介意日日将你泡进醋坛子里头。”

“话虽如此,可是王爷就真的舍得吗?”

时葑更想回一句‘何来的什么舍不舍。’可当她接触到他含笑的眸光时,莫名的噤了声,随即靠在马车内壁上闭目养神,自然也错过了那人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深沉之色。

而另一边,在人走后的梁朝华则被赶来属下的松了绑,并吐出方才一直被他压在舌下的两粒药丸。

“属下救驾来此,还请王爷降罪。”

“晚些自个到暗阁前去领罚。”梁朝华说话间,还用舌尖顶了下那被打了一巴掌,此时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左上颔。

那美人瞧着美是美,可这下手的力度也是真的狠,不过越是这样的美人才越容易令男人产生强烈的征服感。

何况,想到刚才看见的美景,梁朝华的脸又是不可控的一红,就跟入了魔怔似的。

今夜有人安稳入睡,有人则是挑灯不眠。

因着傍晚时分才归来的言帝听到自己的宠妃被太后处死后,已经一连将自己关在这御书房中许久,就连晚膳都未曾食过半粒。

站在门外的李顺德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轻叹一口气,继而吩咐宫人们将御膳房的饭菜在拿去热热。

御书房中的时渊,此时还穿着今日出宫时穿的那一身萱草色绘铜钱纹绫绸袍子。

他的面前则正摆放着两幅美人轻嗅红梅图,于那漫天雪地中冉冉而立,在画的另一半,则摆放的是另一张,身着月白留仙裙的美人正手握着一束梨花,立在丛中朝他笑。

一红一白,一魅一纯,当称得上为世间绝色。

羽睫半垂的时渊伸出手,细细摩挲着那画中美人的红唇,许久,方才低低的笑出了声。

那人可真是他的好母后,不但妄图掌控,染指他的后宫与子嗣,说不定她更想要做的是学前朝太后垂帘听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