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写着铁青与屈辱二色的林拂衣站在门外,许久,方才缓缓走进。
屋里的温度比之外头要低上不少,加上这才五月份的天,屋里头的主人便奢侈的用上了寒冰,人在刚一踏进来时,便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寒意。
可这一次,林拂衣人都进来许久了,那正在黏黏糊糊相互喂着糕点的二人不知是真没有看见他,还是在刻意羞辱他。
檐下挂着的青铜风铃无风自动,花影簌簌而落,那满院的娇艳牡丹半合花苞,许是即将要入睡之故。
“王爷,墨染都来了好一会儿,王爷怎的都不理会一下他,免得墨染还以为王爷因着奴之故而冷落了他呢。”
衣衫松松垮垮的穿着,半披着墨发的莲香就是那最为受宠的姨娘一样缠着人不放。
“也是,毕竟林大公子的脾气也大得很,若是让他等久了,也不知要怎么生恼本王。”
时葑将那置于嘴边的香松百花糕就着男人的手上吃完,这才将目光放在早已进来许久的男人身上。
“想不到林大公子那么的迫不及待来同本王自荐枕席了,实在是令本王爷受宠若惊。”
半捂着唇的时葑不时发出低低的戏谑之笑,看向他的目光时多么像是在看一条狗,一条朝着人摇尾乞讨的哈巴狗。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时葑。”浅色瞳孔中满是乌云翻滚的林拂衣强忍着拂袖离去的冲动,他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样。
“是啊,不过本王是之前,并不代表现在也想要了,毕竟有些之前在喜欢的东西,等上手久了也会觉得腻的,更何况只是一个可随手转送他人的男宠。”
最后两字她咬得格外之重,更带着丝丝缕缕的嘲讽与羞辱之意。
“说来本王还未见过林大公子这身好肉,不若林大公子先将身上这碍眼的衣物给褪去了如何。”
时葑在状若起身时,却被身后的男人给死死禁锢着,容不得她离开他半分一样。
“我告诉你,你莫要太过分了。”林拂衣掩藏在宽大竹纹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上下牙槽更磨得咯咯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