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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并不包括那在马车离去后,便拿着装满看名贵字画与珠宝离去之人。

原先的兰轩中,不知因何大开着门,若是外头有人经过时,却不曾觉得里头少了什么,只会埋怨这主人的不细心,出了门居然连门都给忘记关上了,也不知生了个怎样粗枝大叶的性子。

等马车缓缓驶出燕京城外,时葑方才掀开那方藏蓝色绣牡丹百草蜀锦帘,贪婪的注视着外边的一草一木,与呼吸着象征了自由的空气。

“难不成美人竟觉得外头的风景,比本王爷还要来得好看不曾。”

半靠在马车内壁的男人睁开了那双假寐中的眼,正饶有兴趣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芙蓉面。可那目光看的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摄政王的脸长得再好看,哪怕看久了也会腻,又哪儿比得上外头的花花草草。”时葑轻扯了扯讽刺的唇角,继而冷笑道:

“反倒是摄政王早已达成了最初的目的,又何必在戴着这张虚假的面具,你不嫌恶心到自己,反倒是恶心到了本王爷。”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戳破了对方自以为完美的伪装,更不知从他们二人第一眼见面时,彼此间都带上了一层虚假的面具才对。

只不过他们在比,谁的演技更胜一筹。

“哦,美人倒是何时看得出来的,本王倒是自认掩藏得极好,好到言帝那个蠢货都认为本王对美人好得毫无底线,更是那等不要江山只要美人的痴情种。”

梁朝华收回了脸上的笑意,露出了那本来嗜血的残忍本性。

此时的他才像是那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贵国摄政王,而非那等见着一个人美人便会迷了眼,做出那等色令智昏之辈。

“摄政王同本王爷最初相见时本王倒是并未有多大疑色,只是错就错在摄政王身上的味道。”

时葑身子往后稍坐了几分,拉开了彼此间的过近距离,继而冷讽道:

“毕竟这谁深夜偷香窃玉之人身上不但没有半点儿夜露清风之气,就连本王爷种植在外的牡丹花香都未曾染上半分也就罢了,偏生摄政王的身上还带着才刚沐浴而出不久的水气。”

“你说这单论哪一点儿都值得令人深思,反倒是摄政王的演技也实在是糟糕到了不堪入目的地步,或只是单纯的认为,像我们这些蠢货不足矣欣赏摄政王的精湛演技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