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我的耳朵不可能听错’方才离去。
而这连着高山的湖底下,正有一条恰好可以藏人的细小裂缝,只是被上头垂落而下的碧绿粗|长藤蔓给遮得不见庐山真面目,别说边上还有一条虎视眈眈的竖瞳黑蛇。
随着岸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途中更是不时惊扰了几只栖息的林中麻雀与兔子时,那条细小的缝隙中,这才伸出了一只,只在骨头上裹着一张泡胀了腐烂白肉皮囊,并留着长指甲的骷髅手来。
边上的那条黑蛇却是悄悄地缩回了阴暗潮湿的洞口,只是那根鲜艳的分叉蛇信子不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音。
等人离开后,那矮小的,泛着腐烂味的潮湿水洞中突然缓缓地探出一个脑袋来。
此时她的头发如水草披散着,更有不少黏在脸上,边上还缠着不少青黑的苔藓之物,配上那张瘦得只剩下一个骷髅的脸,黑黢黢的瞳孔,衬得宛如水中鬼无二。
“我就说在这里听见有声响,果然没错。”
正当时葑才探出一个头时,边上同样伸过来一颗本应走远之人的脑袋。
而还未等男人笑着呼唤那未曾走远的同伴时,他的脑袋先一步被残忍的拧下,绚丽的红晕染了澄碧湖面,也吸引来了众多藏于深水下喜血腥的阴暗之物。
“真是的,真当本王爷傻得连孙子兵法都没有读过不曾。”
女人阴测测的语气配合上那张狰狞的脸,活像那从地狱里头爬出来索命的厉鬼无二。
七月份的天,即便是一个身体再为健康不过的青年在太阳底下站得久一点都会产生晕眩,脱水的症状,更何况是一个许久未曾进食的虚弱之人。
已经换上了那士兵衣服的时葑将林拂衣给扯出来后,本想要将人给留在原地任他自生自灭的。
可当她的脚步还未走远,便再一次原路走回,将人吃力的背在背上,嘴里不时发出咬牙切齿的骂骂咧咧声。
“昨晚上你没有在马棚上丢下我,也没有在悬崖边上放开我的手,我现在同样救了你,那么等你醒来后我们就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纤细羸弱的女子吃力的连抱带拖着比她高大上不少的男性躯体,缓缓地往那深不见底的密林中而去。
而时葑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对方这一昏,竟是昏了大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