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
紧抿着唇的男人只是淡淡的说了那么一句,便再也声响,一只手半撑着地试图的想要站起来,而另外一只手则是紧攥成拳,其上青筋直冒。
“晚点我请大夫过来给你看看,总会治好的,不过就是银子的问题。”
时葑淡淡的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心里瞬间闪过一个侥幸的想法。
好在只是眼睛看不见了,好歹人还没傻。
可现在最大的问题,便是这银子应当从哪来?
以前的她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现在为了那区区三文钱,都愁得她连头发都不知掉了多少,早知如此,她之前就应该连那死人的内裤都给扒了拿去当钱才对。
艹,现在越想越气了,她当初为什么要好心泛滥救这狗玩意!
因着在林拂衣醒来后,时葑担心她一看见他那张脸就气得牙痒痒,连带着她最近一段时间都是早出晚归,生怕同人给撞上后,她会忍不住将人给卖去花楼里给她当盘缠。
先前一直下了许久雨的天,倒是难得的放晴了几日,连带着院中的百花都蔫儿啦叽似没有多大精神一样。
“唉,林相公你醒了。”正当林拂衣推门出去晒下太阳时。
便听见了院外传来一道大嗓门,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刚从枝梢上剪下来的槐花香。
“嗯,你是?”
因着眼睛看不见,便在眼睛上蒙了一条天青色布条的林拂衣往那出声地,礼貌的询问道。
“我是住在你们隔壁的柳大娘,不过林相公卧病在床许久,想来也没有怎么见过我。”
林拂衣微微颔首,并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