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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葑看着被打晕在紫檀木百子菩提

雕花大床上的人后,忽地松了一口气,并且快速的扒上对方的衣服换上,只因她可没有忘记她今夜前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而她也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走后不久,一个同安穆席长着一张一模一样脸的男人走了出来,并将原先躺在床上的男人随意扔在地上,自个儿躺了上去。

眼前的蜜色流苏惠子轻晃荡,似要勾勒出一幅再为唯美的画作,棕色小几上的青玉柳叶瓶中则斜斜插着几株玉簪搔头与断肠始娇。

出了院门后的时葑站在阴暗的角落中,不断回想着刚才来时走过的路,以及城主府的大概位置,却发现仍是一无所获,最重要的是,那藏着画卷的书房到底是在哪一个?

只因这城主府中并非一个书房,而是在东南西北各有一间,其中每间使用的频率皆是一样,并各自派了重兵把守,也不知里头到底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狡兔三窟都不过三个窟,而这表面上摆出来的四个书房,说不定都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为,偏生此时的时葑明知是陷阱,仍是像头蠢兔子往里钻,否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前面早已离席的阳炎揉了揉酸|账的太阳穴,推开了跪在脚边的貌美舞女,一张略厚的嘴唇紧抿着,不知在思虑何物。

同时边上还立着好几位城主府的核心人物,有些是在今夜怜玉阁出现过的,有些却无。

“你们说那位安公子此番前来,当真只是未寻本城主合作生意不曾。”

只因商人重利,天底下又有哪个商人舍得放弃手中的一大块肥肉,转身拱手送人。

“属下虽不知那位安公子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此次生意无论单从哪个角度来看,城主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其中一个半掩于黑暗,用黑色斗篷盖住全身,只露出一个尖细苍白下巴的男人笑着出声。

“怕就是怕这只是一个诱人跳进去的陷阱,好比那看似华丽的袍子,实则上一掀开,只见满头虱子。”

他们说的他都懂,只是阳炎仍是心有不安,不是因别的,而是那块饼过大,大得只要他随意咽下几块,都足以富得流油。

“城主应当明白一个道理,欲成大事者,最不缺的便是那野心,何况这人现都还在阳城关中,城主又有何可惧。”黑衣人半捂着嘴低低的笑出了声,很快,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