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看老子这次不将那小子的舌头给拔了。”
“桀桀桀。”早已处于半疯状态中的时葑看着冲过来,将她给包围住的四人,低着头,笑得狰狞而癫狂。
“老大,这小子是不是被吓疯了。”其中一个被这笑声给吓得有些毛骨悚然的高瘦男子恐惧的搓了搓手臂,总觉得这人邪门得很。
“你们来了,刚好我脸上的皮已经快要腐烂了,正好用你们的代替。”许是觉得笑够了的时葑,这才伸出那只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拨开了遮脸的发。
“说来你们是不是都应该听过,最近满城传的沸沸扬扬的剥|皮人一说,很不巧的是,我便是。”即使不是她,可此刻的她倒是丝毫不介意用下对方的名号。
毕竟她可是一直都知道,这什么所谓的剥|皮之人,不过就是为了诱她出现的一个局,一个专为她设的局。
她担心吓不到他们,还刻意将贴在她脸上的那一张薄薄人|皮给扯了下来,露出一张没有脸的五官来,而她脸上的笑不断上扬,直形成一个诡异的孤度。
“我脸烂了,把你们的脸给我好不好。”浑身是血,抱着条奄奄一息的狼狗的女人站在雨中,阴测测的说着话。
而那只伸长的手则不断的朝他们袭来。
漆黑的雨夜,摇曳的鬼魅灯火下,一个没有脸的人朝着他们伸出手要脸,嘴里更不时发出‘桀桀桀’的猫喊狼哼。
“鬼啊!救命!有鬼啊!”
“有鬼!”
无人的漆黑巷子中,那吸饱了水的青苔正在不断的膨胀,变大,从那狭小的缝隙中,争先恐后的钻出了头,似要比拼谁先一步呼吸到最新鲜的空气。
浑身是血的时葑抱着已经冰冷的平安缓缓地行走在雨幕中,就像是一具没有半分知觉的活死人。
哪怕冰冷的雨水宛如冰雹一样打在身上,都不曾有过半分反应,只是神情漠然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十月份的雨夜不但冰冷刺骨,就连这路上挂着的大红灯笼都没有几盏,有的只是那影影绰绰,形如鬼魅的绯红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