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的铺子又是何时盘下的?”
“在夫人失踪的那段时间里。”高燕对她的问话基本有问有答,若是不知情的,则会抿唇不言。
一问一答后,倒是令时葑猜出了不少东西,可也仅限于那么几分。
等她推开门出去后,正好见到了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的林拂衣,微抿下唇后,复出声道:“正好我有些事想要问你。”
“我还以为雪客宁问高燕也不愿问我的。”一句不知是醋还是怒的话从男人鼻间冷哼而出,偏生未曾被心事重重之人给注意到半分。
“岂会,我们先回房再说,外头实在是有些冷了。”
“好。”
等二人在房中细细交谈了好一会儿,高燕方才端着熬好的中药敲响了门扉。
时葑欲从床上起身时,先一步被林拂衣给阻止的按下。
“我去拿就好,再说你这罗袜都未穿之人,也不怕一来二去的生了寒。”
时葑顺着男人的目光往回看,正好看见了她进屋后便褪了鞋袜的脚丫子,在男人带着笑意的注视下,随即恼羞成怒的将脚缩回了锦被中。
“你这脚我都不知看了多少次,还怕这一次不曾。”林拂衣将药放在床边的小几上,还跟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包蜜饯,好用来给她压下嘴里的苦味。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二者岂能混为一谈。”
一说到之前的事,时葑瞬间有些气得牙痒痒,可是当她一看到那小几上,散发着浓重泔水味的中药时,整个人瞬间蔫了,完全同那冬日里刚被霜打得青紫不接的小茄子。
“这药若是再不喝,等下凉了说不定更难喝。”林拂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谁说我不喝了。”她才刚说完话,便拉长着一张苦瓜脸,大有将军一去兮不复返的勇气,端起那药碗‘咕噜咕噜’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