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得不说的是,此人倒是极为好用, 好用到一度令她怀疑,他是另一人派来的细作,或是那等双面间谍。
莲香见她对他仍是满身戒备时,他也不恼,反倒笑眯眯的撩起她的一缕秀发,至于指尖处缠着卷玩, 突然妩媚一笑道:
“殿下可知,那位十殿下,于今日傍晚暴毙在匡元宫中。”
“方才白公公可是来了殿下此处,说是要请殿下过去一趟,谁知殿下就那么巧的不在宫中,又正好失了那不在场证据。”
时葑闻言,只是微拧着眉,并不做声,很快,耳边再次传来他的声音。
“现在虽说晚了,不过这后到点也是无碍的,反倒是殿下已经迟到了那么久,哪怕是在迟一点儿去也不防,毕竟若是殿下带着这满身臭味前去,也不担心被其他鼻子灵的狗给闻出了味来。”
随着话落,莲香便扯着人往里头走去,也不顾及身后人是否会挣扎一样。
而这一次,等她离开那处处充满着令人压抑雅安殿时,天际的最后一抹余晖早已散尽,剩下的只有无边的夜色沉沦。
因着今日十皇子无缘无故突然暴毙,使得这群关系本就不大相处融洽的兄弟们倒是难得的聚在一起,猫哭耗子假慈悲。
时葑因为来得最晚,故而站在了最后的位置。
何况她不过就是一个顶着太子身份,却无权无势,甚至连朝堂都不曾踏进半分的皇子。说来若非有着这层太子的身份,说不定她更像是那等被赶到冷宫,任由其自生自灭的不受宠皇子才对。
因着找不出十皇子暴毙的原因,一时之间令太医们束手无策,加上天色已晚,使得最先到来的皇子皆是三三两两寻了事离去。
从进来后,一直半垂着头的时葑见着他们已然走了大半,她自然也不能免俗的随众。
可是在她转身时,并未注意到前面还有人,结果使得她的鼻子径直撞上了对方的后背,顿时疼得她眼眶微红,半垂的眼眸中,更是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朦胧水汽。
在她准备抬眸瞪去时,谁曾想,那罪魁祸首倒是先一步出了声,冷声道:
“此处人多,加上十殿下不过新亡,难不成太子殿下就想在这里对本官投怀送抱不曾。”男人清冷得没有一丝起伏的讽刺之音,除了是那位外,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