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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半抿了唇的时葑不予再同他多说什么,转身往屋子里头走去。

这一次的林拂衣并未拦她,而是看着她往里头走去,浅色的眸子中满是深不见底的漆黑深渊。

他站在原地许久,方才轻扯了扯薄凉的唇瓣,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而那日的刘嘉平被那一幕给气得晕倒后,再一次醒来后,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

这处不在是那小山村里随意用黄泥土和茅草盖成的房子,而是那等明亮宽敞的院落,身下是那用绸缎裁剪而成的锦被,身上盖的亦是如此,就连屋子里头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黄梨木小几上的细花一枝瓶中正斜斜插着一枝娇艳牡丹,下垂的天青色流苏在微微晃动,圆木六角桌上则摆放着好几本边缘早已被翻得泛黄起毛边的书籍,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彰显着,这不是他住了二十多年的家,而是一个全新的地方。

正当他想要挣扎着起身,要去找莲花时,原先紧闭的房门‘叽呀’一声被推开,随从外走进来同样焕然一新的刘大妈。

“元宝你可终于醒了,你要是在不醒,娘都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端着白瓷药碗进来的刘大妈见他已经醒了,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

“娘,这里是哪里?还有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莲花,莲花现在在哪里。”此时见着人的刘嘉平,就像是一条濒临旱死的鱼,迫切的想要得到那一丝甘霖。

“这是………”

接触到儿子那宛如要吃人的目光时,刘大妈原先到了嘴边的话,就像是被堵在了嗓子眼,连被他给握住的手都心虚得想要往回缩。

“莲花,莲花现在去了哪里。”

知母莫若子的刘嘉平即便在她吞吞吐吐时,也能猜得出这院子到底是谁施舍给他们的,可越是这样,他才越发不甘心。

“莲,莲花………”

“这院子是不是那林喜见那小人送给我们的!还有莲花!是不是也被那个该死的小人给带走了。”

现在只要一想起那小人的名字,刘嘉平拳头攥得咯咯直响,额头青筋直冒,就像是一只处于癫狂状态的狮子。

当初他就怀疑,为何那么一位被诸多夫子以礼相待,更同山长促膝而谈,甚至是家境优越的人会突然同他交好,他本以为对方是真心想要和他当朋友的,可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