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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可是从十四岁时便喜欢上了阿雪,直到现在二十四岁,喜欢的仍然只有阿雪一人。”莲香不管她信不信,有没有听进去,都一股脑的吐出了他掩藏

在心里许久的话。

即便他现在看着这张与当初已然有些不大相同的脸时,却仍能回想起,当年初见她的那一幕。

清正年间,夏,清润风光雨后天。蔷薇花谢绿窗前,碧琉璃瓦欲生烟。

刚下过一场雨的青石街道上似被人给无意间洒了一桶春油,到处泛着慵懒的油光,谁家出墙蔷薇被先前的暴雨给打落了满地艳靡残红,当人行路匆匆而过时,总会踩上几片花瓣带走。

朱红宫墙外,一撑着把天青色墨兰油纸伞的红衣少年正在望着不远处,那停留在屋檐上的麻雀发呆,就连边上有人经过了也不曾在意半分。

好像她的眼睛在此时,就只能看见那一方小小的天地,她不知道她在这里站了多久,只知道她是在那麻雀飞走后,这才回过了神来。

可是她整个人愣愣的,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她不想回凤藻宫见到母后和白姑姑漠视与不喜的目光,可是学堂中,又没有一人愿意同她说话,就像今天,即便她不去上学也不会有人发现。

她之前明明听从了母后的话想要和他们当朋友的,可是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只要一看见她过去就会马上停了声或是对旁人挤眉弄眼,要么有些胆大的就会公开对她的相貌嘲讽,或是单纯将她比为女人。

倒不是说他们对她不尊重,他们更像是将她当成一团透明的空气,即便她人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会下意识的选择无视,就连夫子每一次要他们相互找人背诵的时候,她往往都会是被剩下的那一个,久而久之,连夫子都不予理会她半分。

到了最后,她也变得不想去学堂了,更不想回宫里,因为里头和外头,等待她来临的不是冷暴力就是无尽的黑暗。

她伸手想要去接住檐下掉落的雨滴,却见伞外面的雨停了,这才合起了伞。

正当她刚打算往回走时,谁知因着不小心没有看路,而撞到了一个同样没看路之人。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看路是不是。”原先自己也有一部分错的少年选择了恶人先告状。

“对,对不起,那个你有没有事。”在知道自己撞到人的那一刻,时葑先一步低头道歉,手指不安的攥着那伞柄,唇瓣因着极度的不安而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