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可在。”人群中不知谁唤了她一声,也打断了他们继续交谈下去的闲情逸致。
“草民在的,不知大人唤草民可是有事。”羽睫半垂中时葑放下手中饮到一半的酒水,连忙走出。
“陛下说是让您到乾元殿一趟。”
“不知陛下唤草民是有何要事?”
“这个陛下不说,老奴也不知道,不过还请探花郎早点过去为好,莫要让陛下等久了。”
前来传话的刘公公说着话时,还特意多看了她几眼,心下不由感叹,这探花郎的模样长得可真是俊,连这后宫里头的娘娘都比不上半分。
唯一可惜的是,是个男人,若为女子,定然也是个宠冠后宫的命。
等她随着刘公公离开时,原先身后的那抹浓稠恶心视线好像也在顷刻间失去了踪影,同时换上了另一道阴寒冰冷的视线。
乾元殿中,先前早已离席的楚王看着这张,与当初那人有着五分相似的脸时,一瞬间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亦连嗓子眼都像是被堵得难受。
而楚王今年不过刚到不惑之年,因着长期居于高位养成的威严,总会使得人下意识的忽略掉了他那张宛如刀削的五官,以及那鬓角微染上的几根白霜。
“不知楚王唤草民前来所为何事。”因着现还未分配官职,她仍是自称草民。
“朕不过是见探花郎长得颇像朕的一位故人,何况寡人听说你与朕的幼弟一向交好。”立在窗边,双手负后的楚锦看着这站在他不远处的青年时,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想来草民应当与陛下口中的那位故人长得极为相似才对,还有草民之前确实因为一些机缘巧合而同宁王相熟。”
“即便你们二人长得再像,可寡人知道你非她。”楚王悠悠叹息一声,看向她时的目光,更像是想要透过她怀念某一人才是。
“你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草民自小孑然一身,家中并无他人。”何况她连自己的家人不知道是谁,她又是谁,更别说家这种虚无缥缈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