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一件件一桩桩就像是压垮着她神经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好,若是有哪里不舒服,记得和我说一声。”林拂衣在她准备睡过去时,还伸手为其捻了捻被角,只是人在她闭上眼后,都未曾离开半分。
那双浅色的瞳孔中,则是盛满了贪婪的势在必得之色,就连那手都趁着她熟睡间抚摸上去,并一寸一寸的细致描绘着她的五官轮廓。
从那饱满的额头,任意生长的一双黑|粗剑眉,卷而翘的鸦青色睫毛,高挺小巧的鼻梁,最后是那张失了血色的水色唇瓣。
男人带着薄茧的手停留在那唇珠上许久,感受到底下的柔软时,忍不住里头陷入了几分。
手并不能传递着他浓浓的思念之情,唯有那两片薄薄的唇瓣相互抵触,更要不断的对她诉说着,他对她压抑中的厚重情意。
而另一边的莲香在醒来后,不但不见了原先睡在他的怀中之人便算了,反倒是还等来了那将整个院落层层包围的士兵。
这些人,无需他想,他都能猜到是谁派人的。
林拂衣,他当真是好样的!!!
随着天色渐暗,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散尽,黑幕笼罩大地时,躺在林府里头,睡了一觉后醒来的时葑觉得精神头倒是好上了不少,就连那疼痛难忍的腹部都好受了不少。
正当她准备起身下床时,原先紧闭的房门‘叽呀’一声推开,随从外面走进一提着食盒的青衫男子。
“醒了,正好起来吃点东西。”林拂衣将小几移到床边,并将食盒里的吃食一一拿出,里头皆是她素日喜欢吃的。
“他人还未来吗?”她嘴里说的那人是谁,彼此间都心知肚明。
“许是有事耽搁了,反倒是你张嘴。”见她许久未曾动筷子,男人便将那剔好鱼刺的雪白鱼肉蘸了酱后递在她嘴边。
“我有手有脚的自己会吃,反倒是你能不能别做出这等恶心之态,看着都不能令人安生吃饭了。”时葑侧过脸,躲开了他的投喂。
只因此情此景,总会不由自主的令她联想到,她在梦里坐月子的那段时间,也是林喜见坐在床边,一口一个喂她吃饭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