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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那随意披着一件水色外衫,内里什么都没有穿的男人在抱着她,而她的脸则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处不放。

“醒了。”林拂衣在怀里人一动的时候便睁开了眼,将手放在她额间上探了探,确认没有发烧时,那颗一直高高挂起的心,方才放下几分。

“要不要喝点水。”

“好。”久未说话,加上风寒入体,使得她一说话,喉咙便被扯得生疼,一头湿漉漉的墨发更是未曾束起的随意披散着。

“这里是悬崖下面,想来在明日就会有人找到这里,你原先的裤子已经脏了,更是被血污了一片,我担心你因着小日子的到来会不舒服,便………”林拂衣在她想要开口询问时,先一步为她解惑,唯最后一句,确是有些令人难以启齿。

毕竟普天之下,会帮女子换月事带的男人,也就只有他那么一个奇葩。

谁曾这本因令人脸红心跳或是羞愧得难以自持的话,在时葑的耳畔处听来,不过就是那在普通不过的一件小事,甚至都未曾换来她的一个女儿家羞涩,或是那等红了耳尖或是脸颊之态。

“雪客与我,好像总是和悬崖格外有缘。”林拂衣在她脸上看不到他想要看见的神情后,连带着搂着她腰肢的力度较之先前加重几分。

时葑并未回话,显然是默认之态。

“还有我刚才找到你的时候,发现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并沾了血,便将你的外衫给换了,穿上我的。”甚至是在她还未醒来时,更是抱着那具温香软玉许久,若非她因着小日子,他更想做那等只要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亲密之事。

“雪客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缓缓地,他再一次问出了先前之事。

“并无。”何况她是真的没有任何想问的,她如今能活下来已经是极好的,其他的却是不敢再过于奢求。

可有时候并不是她不想说,那人就会放过她。

“上官蕴也受了些伤,同时他带来的那个月娘在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雪客知道是谁做的对吗?”最后一句,不是疑问,而是在肯定不过的陈述句。

“是谁做的又有什么重要。”

“是不重要,只是雪客既然对那赝品厌恶至深,何不让我处理,而是要另寻他人,还是说,雪客宁可信他也不愿信我半分。”林拂衣的手满是温柔的抚摸上她的脸颊,似要将她的眉眼全部刻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