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还沾了几颗细碎白糖的时葑闻声抬头,却不曾想会见到故人,眉头微拧,似带着几分愕然。
“不过几月未见,难不成公子连在下都认不出来了吗。”此时的柳笛看起来较比先前还要清减几分,就连下颌处都冒起了不少细小胡渣。
“这东西即便在好吃,可公子莫要连这嘴都给忘擦了。”男人见她这副小馋猫的样,下意识的伸手为她拭去嘴边白糖。
“你怎的来了这里?”
“在下若是不来,说不定日后再也难以见到公子了,反倒是江南不但风景秀丽,就连这等吃食都是格外别致,连带着公子的气色也比之前好上不少。”
“公子现在都还未回我的话,这白糖糯米团子的味道如何。”
见人不曾回话,柳笛直接张嘴咬上了她手上那根竹签上的糯米团子,继而嚼了好几下,方才咽进肚子里头。
“果然味道不错,怪不得公子喜欢吃。”
“是吗,反倒是你都还未说,你为何会来了江南,我可不相信这世上会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巧合。”
何况还是在那么一个无人得知的节骨眼上,也不知这人的背后站着的又是何人,想要做的又是什么。
“自然想公子了,公子不知道你这一去,就连在下的这颗心都给勾走了,在下想公子得紧,自然就得是要闻着味寻人而来了。”柳笛自然深知此人不信,可他仍是要说。
信不信是她的事,只因他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便已经代表了对方不会信他的种子。
“呵。”时葑轻扯唇角,冷讽不已。
而那不远处的茶肆二楼间,其中有几个当初见过时葑的姑娘正趴在窗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你们看,那边那个穿红衣服的是不是施大人。”身着翠纱露水百合裙的少女伸出那根青葱玉指,往那人群中一点,一张白净的小脸上更是染上了点点娇俏之红。
其他几个小姐闻言,皆是围了过来,往那人群中的一抹红看去。
“不过现在人家已经不能叫施大人,应当尊称一句施公子才对。”另一个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的少女有些阴阳怪气的紧随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