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的时候,一路向来都是静悄悄的,显然被他特意吩咐过了,也免得她这副被浇灌后的娇艳之态被其他人给看了去。
屋里头的摆设同她当年宸王府中无二,亦连院内布置也皆是相差无几。
等她被抱回并放在那张足有三米大的红木雕花大床后,她方觉得那隐有抽搐的脚好受了几分,可也仅限于那么几分。
许是方才之事过于恼人,连带着她如今愠怒未消,眼梢处则晕染着一抹秾颜的海棠花色。
“阿雪可是想问奴什么。”
莲香用沾了温水并拧干的毛巾为她轻拭着身体,见到她腿间和他那如出一辙的墨荷瓣时,眼眸忽地幽暗了几分,甚至将手放上去描绘着那花纹的细致轮廓。
“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从他当年出现在她面前,并说要和她合作的时候她就想要知道了。
他到底是谁?他接近她的目的又是什么?他又想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甚至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许是疑问堆积过多,竟使得她无从问起了。
“奴之前不是说过,奴只是一个喜欢阿雪的普通男人吗。”莲香担心她不信,就连那眼中的笑意都不知真诚了多少。
“我要听的是真话,别在用你那一套假话来糊弄我,莲香。”阴沉着一张脸的时葑,伸出那留长的指甲游走在他的脖子上,像极了蛇的吐息。
“我不是傻子,更不是那等令人玩|弄在掌心中的玩具。”
“可奴说的就是真话,反倒是阿雪为何就不能信奴说的一回,明明只要你信了,说不定有些事就会变得更简单,阿雪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不知走错了多少弯路。”男人避而就轻的略过她的问题,反倒是笑盈盈的伸手覆在她的手上。
“奴更说过,只要阿雪的心里有奴的那一亩三分地后,奴定然会告知阿雪想要知道的一切,比如你的身世还有那暗地里想要你命的人到底是谁。”
毕竟当初那人可是因着阿雪之故而死的,依那疯子的程度又岂不会对她下手,即便她的身上流着他的血又如何。
毕竟对于疯子而言,有的只是该杀与不可杀。
“滚,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再用这套恶心的说辞来敷衍我了吗,还有关于我想要知道的一切,哪怕只是依靠我自己我也会知道,莲香。”眼眸中漆黑一片的时葑厌恶的抽回她的手,谁知因着力度过大,过快,那手就像是打了他一巴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