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客你在做什么!”当原先在楼下听到声响赶上来的人见到这一幕时,也有些愕然,并马上过去制止住了她的动作。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连他的话都带上愠怒,更多的是后怕。
“我自然知道我在做什么,还有我凭什么要生下你的孩子,我光是看着我就嫌恶心,甚至就连他待在我的肚子里时,我都只感觉到了浓浓的憎恶。”被紧攥着手腕的时葑抬眸看着那制止她的男人,脸上忽地露出一抹在诡异不过的冷笑。
那笑中除了不屑外,更多的还是那浓得化不开的深深厌恶。
“这也是你的孩子啊!难不成你也忘了吗!”林拂衣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厌恶他到了这等地步。
宁愿死,也不愿生下自己的孩子。
在回楚国的路上,时葑不断的寻找着自杀或是杀死肚里孩子的方法,可是每一次都会被男人给发现。
久了,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男人给监视在眼中,她的周边更没有出现过任何一点有害的东西,就连那稍长一点的发带都不曾出现。
她是随着马车偷偷进的城,也是偷偷入的府,她的存在更无一人知晓。
唯有林府的人知道,府中最为华丽的一处水榭楼台中,住着大人最为喜欢的姑娘。
转眼到了十二月份,她的肚子也越发大了起来,甚至因着林拂衣担心她会再次做出自残,或是伤害肚内孩子的打算,而在她喝的水和饭菜里,加入了少许安神之药,导致她平日里清醒的时间是少之又少。
此时的林拂衣正耐心的哄着怀中人将那汤药喝下,可是换来的,只有那无尽的谩骂讽刺,或是厌恶的白眼。
“阿雪,喝一口,我们就喝一口好不好。”
“滚,我现在只要看见你就恶心,还有你给我滚!”冷嗤一声的时葑将那汤药重重一推,瞬间洇湿了男人的胸前衣襟。
“阿雪即便在厌恶我,在如何不想见我,可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眼眸半垂中的林拂衣也不恼,显然这种情况在之前发生过很多次。
等那夏天到了,冬天也不远了,而在这楚国中,又一向是没有秋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