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无措的放下了手。
我低声道:“我骗你们的,张谦,你脖子上什么都没有。”
依旧很白,白到发光。
可落在我眼底,却肮脏无比。
我突然想起那个酒吧里的男孩子,他也很白。
那才是真的干净。
想起那个男孩子,我就不免的想到那个乱七八糟的早上,我替他擦着身上的污秽,像擦洗着雪地。
他凑过来,用毛茸茸的头,蹭了蹭我。
那是我活了二十多年,最满足的时候。
如果我不曾体会过这霎时的快乐,恐怕我会觉得和张谦这样纠缠一辈子,就是我本该有的宿命。
可我现在贪心了。
我开始像一个突然懂事的孩童,对这个世界,忍不住的,开始索取什么。
张谦给不了我想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甚至要利用我的爱,来伤害我的朋友。
张谦可能一辈子都不明白,这是我的底线,谁也不能碰。
所以我先是望着保姆说:“你被解雇了,今天晚上我跟你结算工资,以后不用来我家了,钥匙一会直接还我。”
保姆显然有些措手不及:“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