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来越多,总是嘈杂,她与一旁的男人时不时低头耳语,那男人也不若昨夜给她借浴室时拘谨了,谈笑纷纷。
怀郁从隔壁桌回来,问高铭:“你刚干嘛去了?”
“我女朋友来电话,她今天和几个朋友出去,雪太大堵公路上了,回不来了。”
“那怎么办?”
“只能等明天了,明天我去接她。”
怀郁瞧了眼南烟,便开了个一语双关的玩笑:“那你今晚得抓紧机会好好玩一玩儿了。”
高铭似乎情绪不佳,但显然好像不只是因为女朋友回不来这一件事。
南烟心下还没揣度明白,他便招呼各位:“先打牌吧,今晚胜负还没分出来呢,哎,怀郁,我那顿酒你可别忘了。”
“不会不会。”怀郁连连答应。
怀郁瞧见南烟也入了局,想到攒局之前她就同他讲条件,而她刚才又与怀礼打得火热,便低头问她:“哎,你到底看上高铭了,还是看上我哥了。”
南烟不答,兀自将牌一张张理好,下巴颏儿一扬,朝对面的怀礼细而柔地笑起来:“怀医生,休息好了么,还玩吗?”
她面色已然几分微醺,在灯光下透出潮红,很是娇酣。
“当然。”
怀礼看她一眼,又点上一支烟,再次入了局,成了她的对家。
她又抬头,仿佛用这种方式回答了怀郁,低语道:“我说的事,你别忘了。”
怀郁挑眉,瞧了怀礼一眼,“你先赢了好不好?我哥又不是鸭,你要就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