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微微垂下了眸。
“怀礼。”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应她,“嗯?”
她似乎有话要对他说。
她垫脚,他便配合地低头,很默契。他手臂横在她的腰间,扶稳了她。
她穿高跟鞋都差了他一截儿,够到他的肩了,便贴过他的耳朵,很轻声地:
“你知不知道,你穿衣服和脱衣服像两个人。”
他目光悠悠对上她的。
她还穿着那条绿如墨的灯芯绒裙子,酒红色的发拢在肩,一张脸又白又俏丽。妖异的不得了。
着了淡妆,只描了唇与眉眼。掩不住眸中忽明忽灭的狡黠。
有点自作聪明似的。
“叮——”的一声。
他还没回应她,电梯就稳稳停到了一层。
人向外涌,很快空了一大半。
“嘴巴过来。”他看着她,突然说。嗓音很低。
她一愣。呼吸都跟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