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迹斑斑的防盗门重重甩上,如同迎面掴来的巴掌。
南烟与门上两个晒掉色的门神大眼瞪小眼,原地懵了一会儿。
老城区的旧式居民楼如人心处处狭窄逼仄,楼道内肮脏尘土飞扬。
她稍稍平复一下气息,拿出化妆镜。右颊五指痕清晰,轻按过去仍有痛感。
忍不住皱眉,吸了口凉气。
“小杂种婊子别再来我们家!恶心人!”
“滚远点——早饭都吐了——”
门内还骂骂咧咧,一口破锣似的。
南烟还算气定神闲地补了个口红,压了压脸上红痕。
隔壁吱呀一声开门轻响,一道和蔼声音:
“——呀,是烟烟来啦?”
“李爷爷早,”南烟打招呼,扬起笑,“才起?”
“对哇,听到动静出来瞧瞧,秋老虎又回来啦,老人家睡不住,”老头儿摇着蒲扇,瞧见南烟脸上的巴掌印,见怪不怪的,“来看你舅舅?”
“嗯,他上周在工地受伤了。”
“我听说啦,哎呀,还拖着不给赔钱,这什么世道呀!准备打官司是不,”老人家叹气连连,“你呀,也别给你舅妈添堵啦,改天再来瞧你舅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