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身后懒人沙发上那么一栽,翘了条腿,从陈冰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
放在自己唇上。点燃。
“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陈冰白她一眼。
南烟轻声笑一笑,向后靠住沙发。
指尖儿在一旁扶手轻点,朝空气中吐烟圈儿。
她眉眼倦懒,笑意也似是被烟气冲淡了些许,“冰叔,我妈前几天给我打电话了。”
“她现在在哪?”
“不知道,”她嗓音泛哑,“可能在南方。她没跟我说冷。”
陈冰沉默了下,甩着个打火机,“你爸没找到她吧?”顿了顿,“也没找你吧?”
“没有,”南烟摇摇头,有些嘲讽,“去年年底从戒毒所出来,我吓得从俄罗斯跑回来,现在谁知道是不是又进去了。”
陈冰不觉有点惆怅,“你这边还差多少钱。”
“七八十万可能,也不知道,”她看了看指甲,说,“不知道涨没涨利息。”
“我现在也没这么多,”陈冰叹了口气。
“不用。”
“主要现在那边不归我管了,我这几年到处跑着做生意,也没怎么跟他们打交道了。”
南烟呼着烟气。
“你和你妈也一直在还嘛,又不是没还,快了,就快解脱了,”陈冰安抚她说,“我前几天托朋友跟那边说了两句——不过你现在还是能躲就躲一躲吧,毕竟你是个女孩子,我总在外面,没法时时刻刻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