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筒光偏向一侧。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神情。
下了最后一阶,双双停下脚步。
南烟仰起脸,循着他干净清冽的呼吸,踮了踮脚,靠近他,语气幽昧:“怎么,暗示我啊?”
头顶气息又沉了。
能觉察到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
南烟以为他要低头靠近了——毕竟,他们上回就足够默契了——
忽然,她的腰,被一个不小的力道拽了过去。
这时,不知谁家门开了。
楼道应声灯亮起。
男人眼如深潭,神色晦暗不明,如一处暗火跃动。唇边漾着清浅、柔和的笑容。
他给她浴袍的腰带慢条斯理地打着结儿,很细心似的,语气沉稳:“最近治安不太好。”
“是吗,你担心我?”她笑一笑,“怕人趁虚而入?”
怀礼低了低眉眼,唇角扬起,只是笑。
给她整理着浴袍的腰带。不急不缓。
“谢谢你啊,这么细心,我都没发现,”她扫了眼他为自己打腰带的手,很好看的一双手,“给女人扎头发是第一次,系腰带呢。”
他笑了笑,“你觉得呢。”
“我猜不是第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