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不远,过了三四个红绿灯就到。
她这么坐在他车里,不动如山的,也一直没说自己要去哪儿,怀礼都要往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开了,问了她句:“你还没到?”
“我说了,跟你顺路啊。”她看着他,认真地笑一笑。
他了然,也笑,“哦是么,那很巧。”
也没问她来做什么。
上回她在这儿上了他的车、吻了他,又被他从这里带去了他家,跟他上了床。这次故地重返,怎么也有点意犹未尽的暧昧。
两人至此都是沉默。
怀礼将车稳稳停入了车位,解开安全带要下车了,他腿面突然落了一个柔热的力道。
他停下动作,回头。
她像上回在车内吻他那样,这么倾身,靠近了他一些。
她的掌心贴着他西装裤面,隔着一层布料,彼此体温贴合,像是咖啡的温感。
那双潋滟的眼睛,也幽幽瞧住了他。
她用一种略带审视的、甚至欣赏的视线,从他的脸,细细打量到他的下颌,喉结。他一丝不苟的领口。
他今天打着深蓝色领带,穿枪黑色衬衫——据说这是他最喜欢的颜色之一。
气质极好的男人,皮相又优越,哪哪儿都那么搭他。
“真好看,”她由衷地称赞他,凝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