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二十八了,就别那么幼稚了,也该长大了。”
“……”
男人眉眼清峻,十分温和。
“落地英国应该就是后天,提前祝你生日快乐。”他唇上咬了支烟,没点,也没跟她告别,朝她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傍晚,暮色沉沉。
没下雪,天边攒着一团火烧云,滚着一丛血红,烧至地平线尽头。轰轰烈烈的。
怀礼回家小睡了一觉,醒来已经这个时间了。
他起来冲了个澡,踱步去阳台。靠着栏杆儿拿了支烟,点燃在唇。
遥遥向下一望。
2105的阳台和他的阳台呈现一个别致的对角。
她裹了条黑红格相间的毯子,人显得单薄娇小,手里拿了个画板支在膝盖,坐那儿画画。
好像是画很久了。
这寒天低温的,拿画笔的手在袖口隐隐缩着,露出一寸皙白的指尖儿,在纸上徐徐地描摹。
耳廓都冻得泛起了红。
红发缭绕,又用那么一支画笔随意别起。
时不时停顿一下,略略思索或者涂抹,又继续画。聚精会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