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心底白他一眼。知道他是在指她去年在俄罗斯牌的桌上说的话。
当然呢,虽不至于语言不通,但她英语确实没多好。俄语也只能听懂简单一两句涉及日常交际的。
会俄语这事儿呢,是因为郑南禾,也就是她妈妈,以前在一起一个辗转中俄两地做生意的男人——估计是郑南禾在一起的那么多男人里最久的一个了。之前回北京见到南烟了,那男人会给她买点儿女孩子喜欢的小礼物,再教她三两句俄语,听着听着就记住了那么几句。也不复杂。
但现在情况不太一样了。
elsa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一直在她和怀礼身上徘徊。
南烟也不装了,靠近怀礼,垫脚。
他便微微低下身,方便她说话。
“你给我翻译吧。”她朝他眨眨眼,笑盈盈的,“我听不懂。”
怀礼扬眉,很是怀疑,“真的?”
她认真地点头。
南烟这次连他要动什么嘴皮子都摸透了,又垫脚靠近他一些,轻声:“不能让你白帮我的。”
“……”
“今晚我可以一直在上面,”她又悄悄地说,柔热气息呵在他耳畔,眼眸勾住他,“怎么样。”
怀礼凝神看了她几秒,唇微微扬起了,没说什么,转头用俄语对elsa说了两句,他们一起往果岭方向去。
elsa视线还在南烟身上,有点不善。良久才收回,在意地问了句怀礼:“nce,你跟她很熟吗?我还看到你教她打球。”
“嗯,还可以。”怀礼用俄语回,转了下身,一松手,将自己的球杆扔给了南烟,轻轻朝她弹了下舌头,眯眸一笑,示意她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