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嘁了声,关掉屏幕,顺势瞟了眼楼上。
他还没回来。
事情谈下来了。
那个日裔律师经验不够,对这个案子却十分上心,勤勤恳恳地跟怀礼他们谈了几天,忙前忙后的。
本来这事儿都快定了,晏语柔却死活不愿意,说什么都不信任这种没经验的律师。
算她运气不错。
怀礼和他那个英国朋友出了一次面,又找到先前那个谈崩了的律师,晏子谦还为晏语柔上回的事儿跟人家好好地赔了礼道了歉,才答应重新接手。
委托费依然高昂,还是一分不让。
但多少老晏都是肯掏的,晏语柔之前不愿意的原因就是怕突然再动这么大一笔钱肯定要惊动老人家的。
她也担心老人身体,过段时间说什么都是要回去一趟的。
怀礼回国前夜,北京下了场大雪。
一下飞机,先去探望了晏长安。老头的情绪随着伦敦那边的进展安定了许多,见怀礼回来才终于安了心,能好好吃一顿饭了。
他还是最放心怀礼的。
怀礼在伦敦奔波了几天,有点感冒了,回北京又是一通的忙碌,医院里这一周积攒了不少事,几个来复查的病人都是陈舒亦在帮他负责的。
怀蓁最近两边跑着帮忙照顾老晏,又快到年底的院庆,很多事需要交接,忙得焦头烂额。
快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