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没别的亲人了吗。”怀礼又问,微微笑着。
“还有……舅妈,舅舅,在这边,”南烟说,“不过不怎么往来,之前上学时候在他们家住过一段时间。”
“哦这样。”他沉吟。
“你呢,你一直都在北京?”南烟明知故问。但还是想通过晏语柔给她的那些讯息更了解他一些。
怀礼不认为晏语柔什么都没告诉她,包括之前她说没有他的电话号码他也是存疑的。
他只是淡淡地笑,解释道:“不是,我父母离异很早,我初中来北京读的书。”
然后就是晏语柔一家一直在照顾他吧。
他没往下说,她已经有了答案。
一杯酒下了肚,南烟有点醉意了。
她的酒量时而好,时而不好。心里没装事儿的时候千杯不倒,心里装了事儿就很容易醉。
她顺势撑住脑袋,眉眼之间拢着一层朦胧的娇酣,笑盈盈地瞧着他。“知道吗,大部分时候我觉得你挺忙的,想见你又不忍心打扰你,但是见到你了,又特别想打扰你。”
怀礼低头顾着吃饭,笑一笑,“你想怎么打扰我。”
“我不知道呢,”南烟说,“有时觉得你离我很近,大部分时候觉得你离我太远了,想靠近又靠不近,想远离又远离不了。”
她说着探身凑近了他,盯着他的眼睛,“怀礼,你对谁有过这种感觉?”
怀礼轻轻挑眉,笑,“对你算吗。”
南烟额头抵住他肩,又抬头,看着他吃吃地笑,“你开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