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度不大,她却还是有点踟蹰。
“你用双雪板控速就比较容易,”怀礼淡淡地说,像那次教她打高尔夫一样握住了她拿雪杖的手,这次隔着他和她的手套,“身体向后反倾配合雪杖和脚刃,蹬雪地可以控制速度。”
南烟被他说的有点蒙。这次不像高尔夫球那么好理解。
她也会一些控速,但是不成章法,他这么跟她一说,她还得组织一下专业术语。
怀礼见她表情几分迷茫,不由地牵起了唇。
她在他面前大多数情况下一向精明又目的心极强,慢慢地那些目的心被掩盖,好似本来的面目便暴露了出来。
很少见到她这样的表情。
他和她之间,能真诚对面的时刻很少。
上次她不算是完全不会高尔夫,却还是一口咬定自己不会,让他教她打。
这次显然是真的不怎么会。
乱七八糟地能滑下去也算是“会一点”。
怀礼便笑了笑,说:“我先滑下去,你看看我?”
“嗯,好啊,”南烟点头,“你稍微滑慢点。”
“怕看不清?”
“不是啊,”她开起了玩笑,“你刚才在那么陡的坡道滑那么好,突然换了初级雪道怕你不习惯会摔跤。”
怀礼一直向上扬唇,轻笑,“不会的。”
于是他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