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那画板是南烟的。
暴风雪影响了通讯信号, 不知是第几个电话了,怀礼握着手机的指节都泛了白。
这次也是, 还未说两句便断了线。
徒留风声盘旋,焦灼的忙音跟随巨大的恐惧自他脊椎攀爬, 这场暴雪如细密的冰芒刺在后背。
他立刻又拨一遍。
一遍又一遍。
到山半腰, 靠近民宿了, 信号才好了些。
再次接通。
缓慢的行车速度与温和女声丝毫没有安抚到他的情绪。怀礼一手支撑着冰凉的额,眉心一阵阵发紧。
报出南烟的名字, 又如实报了她的英文名。
年龄。
国籍。
他却依然不敢相信她真的失踪了。
这一刻,他宁愿她是骗他的。
救援队接线员询问她国内的家庭住址、她家人的联系方式。
她的手机还在他口袋。怀礼立刻拿出来, 他还记得她的手机密码,是她的生日。
迅速解了锁,通讯录中联系人寥寥无几。唯一一个稍显亲昵的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