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有半天展,说不定就卖出去了,”徐宙也穿着外套,说,“实在不行我想办法凑凑钱,十万而已。”
“……操,”宋欢忍不住骂了句,“你为了个女人真是什么都不管了?以前你再难我也没见你管谁借钱啊,徐宙也你至于吗你。”
徐宙也知道宋欢这几天憋着火——重新开酒吧这事儿到底先搁置了,昨天去看的那个旧画廊的真的很不错。
不能错过。
徐宙也出门前冲他笑笑,倒是坚定,“这个画廊我一定要给南烟开的——明天下午你有空吗?再去趟画廊,跟人谈谈。”
“——你有病,徐宙也,”宋欢嚷了两句,“我哪知道明天有没有空,我要是知道谁突然想过来纹身就好了。”
关于这事儿宋欢有一肚子的火。
可他知道,徐宙也又是那么的喜欢南烟,喜欢到什么都不要了,前年南烟还在北京的时候一言不吭找大家帮忙折腾那个旧画室,后来又变卖了iz陪她们母女南下躲债。
究竟何必。
他人的感□□向来是不容置喙,局中人与局外人向来也不是一个立场。
宋欢到底没再说什么。徐宙也出门前,还回头问:“南烟如果没吃饭,我再带她过来?”
宋欢只得答应:“行行行,带来吧——都是朋友,我也不怕多吃我二两肉。”
“行,走了。”
才过个路口遇到红灯,手机响了。
徐宙也停下摩托车,以为是南烟,正不假思索地要接起。
才发现是冷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