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车很难打车,”老陈望了一眼,又开玩笑说,“怀医生,好在今晚我在,不然你这醉醺醺的睡到马路边怎么办?”
这时遇到一个红灯。
车身恰好停下。
南烟以为是谁好心要拉他们一程,一扭头便看清了是他的车。
然后看到了他。
怀礼神色微霎,唇上的烟还没点,便那么咬着,抬眸。
静静地瞧她。
她知道他今晚也喝了许多酒,方才就在她隔壁那桌儿。
这会他神色淡淡的,情绪平平。发丝儿半遮眼额,五官深邃目若朗星,映着头顶洒下一片冷白的月光,轮廓柔和又清冷。
南烟正要说话。
突然又想到上次在酒吧,他说她很会装可怜。
她才动了下嘴唇,又立刻作罢。
红灯冗长。
怀礼慢条斯理地点上了烟,一点猩红滑过眼前,他悠悠地呼出一道冗长的烟气,无比疲累。
烟雾飘散到空气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后他缓声,让老陈把后车门的锁打开。
南烟听到“哒”一声轻响,本来想说不用了,但她已经在这儿站了二十分钟了,裙子前面一大片都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