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高,倚着她们家那张狭小的旧餐桌,修长的双腿慵懒抻开。
上身一件极衬他身形的黑色衬衫,领口半敞,前胸皮肤冷白,清俊面容上几分酒后微惺。
气质又欲又清冷。
他手中随意地拎着自己的西装外套,屋内有旁人来了,也没望向别的方向。
而是缓缓直了身,最后看了南烟一眼,出言提醒道:
“裙子。”
“……”南烟被他这么一声醍醐敲醒,没敢看郑南禾,立刻去拽自己不成模样的裙子。
丝袜贴不住腿面,摇摇欲坠快要掉下来。
她忿忿地瞪他。
怀礼看她手忙脚乱,不禁轻轻弯了唇。
而后轻慢收回了在她身上停留的视线,转身便离开了。
走出这个旧画室,迎上清凉的夜风,他倒退着走了两步,抬头,去望亮着灯的二层。
又看了看一层那间黑着灯的画室,双手插兜,朝自己的车走去。
老陈等了许久,这会儿跟随他上了车,笑着问道:“怀医生,喝多了吧今晚?”
怀礼眼睫微霎,没再看那幢画室,靠住了座椅,无奈地笑道:
“确实,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