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做不了。
曾几何时,她开美术馆的初衷也是想在里面挂满自己的作品。
曾几何时。
就这么沉默着,已到了他家门前。
一幢二层旧画廊,灰黑色水泥墙,漆色斑驳,比冷嘉绅那栋地处北京内环、富丽堂皇的二层别墅漂亮温馨了不知多少倍。
灯火幢幢。
有人等他回家。
“你快回家吧,路上开车小心一些,”徐宙也说着准备下车了,“今天真的不好意思了冷泠——”
“徐宙也。”她趁他要走出车内的一瞬间。
忽然叫住他。
徐宙也回头。
“我如果说,我想重新开个美术馆——”她这个念头在心中徘徊很久了,用十分真诚的眼神,又带着些许惧怕,看着他。
是的。
她是惧怕的。
不自信的。
人生一向自信无阻的她。
头一次因为他,因为开美术馆这件事,不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