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一种异常不真实的解脱感。
他用手掌心遮了下眼睛,刹那之间,想到的是昨夜梦里出现的女人。
红色头发绿色裙子的女人不住地嘲讽他,刺激他,不住地说:“怀礼,你是不是很怕去爱。”
“是不是。”
“谁爱你你就要伤害谁。”
“谁爱你,你就要让她对你失望——”
“是不是。”
“你就是很怕去爱。”
晏语柔和他打赌。
晏语柔输了,他赢了。
但他知道自己没有赢。
他在触到那双原本清澈狡黠,却盛满茫然的眼睛时。
他也输了。
可能早就输了。
“怀礼,她没有拿那60万……”
他从她无与伦比的哭喊中,最后依稀听到了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