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觉得难为情,要别开脸,他却任她滚烫的泪水在手掌心蔓延,又去拥她,“没事了南烟。”
拍着她的脊背,“没事了。”
南烟伏在他肩头忍不住啜泣起来,哭声越来越大。
好似那一日他带她骑马,在高高的马背上迎风招展,她很想对着天空发泄,大喊,尖叫。
好想大叫一场。
好想。
好想大哭一次。
她的人生不曾有过那么自由自在的时刻。
如果不是没得选,她也不想出生的。
她也不想的。
这些话全都语无伦次地说给了他听,怀礼只轻声应着她,顺从她,轻轻拍她的脊背安抚。
她在他怀中边哭边还不断地发抖,哭到声嘶力竭也顾不上,他便拥她更紧,仍不住安抚,“没事了南烟,没事了。”
“别怕,没事了。”
傍晚时分。
透过窗,远处一湾寒月低垂,肃杀又寂静。
怀礼拨通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
直到他陪她上了救护车,她仍在发抖、流泪,她那双一贯狡黠清澈,目的直接的眼睛,无边空洞,又无尽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