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要挂电话。
“——等一下,”徐宙也制止她,嗫嚅了下,还是问,“你去那边,一个人吗?做什么想好了吗?”
“我不是告诉你了么,开美术馆,那边有朋友接我,”冷泠笑起来,“怎么,关心我?”
“作为朋友,也应该关心一下吧。”徐宙也如此定论。
浴室方向传来动静,徐宙也便也不多说了:“——那个,先不聊了,有空联系吧。祝你一路顺风。”
好一个“有空联系”。
冷泠回味着他的话,无奈地笑笑,却又有些苦涩了。她终究没再缠着他说太多,只轻声应了句“好”。
挂掉了电话。
事不宜迟,下午还要搬家。
南烟与albert约在上午十一点,在咖啡厅聊。
她心想谈一两个小时怎么都结束了,也许就是走个过场,可没想到这个阿拉伯裔的俄罗斯佬是真的对她颇为赏识。
albert还是圣彼得堡大学艺术系知名教授的得意助手,诚心诚意询问南烟有没有兴趣前去深造,他的老师也很赏识她。
喝了两杯咖啡后,albert带她去了一个艺术孵化中心。
中外几家艺术类高校联合筹建,来往的都是与南烟差不多大年纪的艺术从业者。
南烟曾读在美术大学读到大二就辍学了。
没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那时宋明川借了高利贷,她被逼得四处奔逃,根本没法静下心来读书。
她始终不肯放弃画画,又师从徐宙也的外公学习,好景不长,又被逼得离开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