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晃神,以为是徐宙也来了。他不肯接她的电话,也许能从舅舅那里或是谁那里得到消息来找她呢?
然而车门打开,一袭烟灰色西装笔挺的男人下来。他修长玉立,熟悉的清俊眉眼,眸光倦淡。
他从后备箱拿下自己的行李。
风尘仆仆。
“……”南烟愕然地看向他。
他不是飞上海了吗?
要结婚。
南烟当时完全慌乱,一遍遍打给徐宙也如何也打不通,最后手点屏幕都成了机械行为,无助到管不上打得通还是打不通了,抱着手机,就嚎啕大哭。
发现自己打错她匆忙又挂断。
他又回电给她,她就不敢接了。
他怎么会来。
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怀礼缓步走向她。
她是那么脆弱,眼圈儿泛着红,显然哭了很久才缓过神来,清澈的眸中满是迟滞,看着他,目光许久才能聚焦。
他是混乱的。
这么一路过来,他都是混乱的。
打给她她也不接,显然打错电话不是她的本意。她下午都说了不会再想他,那她很可能就不会再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