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拥住她,他的手掌轻轻抚她的头发,她受到了些许安慰,又埋头在他胸前,潮热的呼吸氤氲在他胸口。
良久,怀礼才出声问她。
“进去看了吗。”
南烟抬头,对上他低沉的视线。
她咬了下嘴唇,摇头,嗓音沙哑:“……没有。”
“不敢?”怀礼又轻声地问她。
南烟点了下头。
她又好似觉得自己这样实在丢脸,却还是忍不住连连地点头,泪水不断。
脸颊蓦地贴过温热柔软的触感。
他掌心贴在她面颊,拇指轻柔拭过她眼角的潮湿。她那双清澈的眼抬头瞧住他,也乖巧,任他为自己擦眼泪。
怀礼垂眸看她,目光依然柔和。
“我陪你。”
他说。
南烟咬着唇,只是不断地点头。
她就像是个迷了路的小孩,迷茫惶恐,不知来路,任他牵住她的手,仿佛终于抓到了一块救命的浮木。
她另只手的手背不断地抹眼泪,同他朝停尸房的方向去。
到门前,南烟不愿他再跟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