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扬了扬手机示意,南烟喂自己一口馄饨,唇边还沾着紫菜花儿,对他点了下头。
她神色仍紧绷,情绪尚未舒缓。
哭过许久,两只眼睛红得像兔子。
怀礼视线在她唇角的紫菜花儿停顿了下,他没出言提醒她,见她脑袋一低一抬地吃饭。
沉默着不说什么了。
他也接起了电话。
“怀礼,你在哪。”肖阳问他。
“吃饭。”
“和那个女的?”
“嗯。”
往常肖阳也不会问他这种问题。怀礼的身边从来不缺来来往往的女人,问了这个,下一次也许就是另一个。
这次肖阳意有所指,怀礼却肯认了。
肖阳咳嗽了下,切入正题,先说了一通关于起诉整容诊所的事,又问:“哎,她上次不是说,她已经在找律师起诉她爸了吗——你问问她到底找到律师了吗,我怎么都没打听到?”
南烟低头吃东西,察觉到他的目光始终追随她。
她初初吃东西,偶尔抬头瞧一瞧他,久而久之就觉得被他盯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好像对她刚才那句“我会以为你很在意我”颇有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