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韩野淡淡的，已经不太关心京里的事情。

福成见状，也不磨蹭：“当初咱们离开，府里的下人们都被遣散，倒是没遭殃，敏琴和敏棋夫人都被公主发配了，将军您离开三月时，长乐公主被许给了前来朝拜的小国国王，据说那国王后宫里有不少妃子，长乐公主和亲嫁过去，没少遭罪。”

韩野兴趣缺缺，倒想起当初要求跟在长乐身边的暗卫来：“十三如何？”

“殁了。”福成开口说完，没忍住叹了口气，暗卫一百皆是精兵，每一个都是韩野精心挑选训练出来的，其中的感情，又怎么能简单用主仆来形容，那都是出生入死的交情，“长乐公主自杀后，在她身边，发现了十三的尸身。”

韩野停下了正在擦拭的手帕，顿了顿。

“长乐公主和亲嫁过去，不愿意与那国王发生夫妻之实，没少遭罪，后来被人用了强，公主性子烈，服了毒，”福成虽然不喜欢公主，可那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有人说，公主临死前，描了幅画，画上是……”

“是什么？”

“是将军您的肖像，”福成叹叹气，知道多说无益，遂不经意间转了话题，“将军，今日晚膳用什么？”

韩野听到这话，抬头，正好看到星棠被如嬷嬷扶着走过来，她肚子大，自己行走格外艰难，怕是低了头，连脚踝都看不清了。

韩野浅浅笑了笑，快步过去扶着她，星棠走过来，习惯性牵着他的手：“夫君，我们今日出去看海棠花吧？”

韩野命人在晋城种了不少海棠，最近花开的极其艳丽，星棠最喜欢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