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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子芩带着家将坐电梯,先是来到她位于三楼的卧房,又通过三层的楼梯进入了四层的药房。

廉子芩往屋里上首一架可躺睡、可端坐,也能盘坐的床榻一指,命令的语气说:“躺上面去。”

“……”家将看着那架铺着花绫软罗的床榻,杵在原地,一时没动。

过了会儿,才推脱:“我一身血腥,怕会污了床榻。”小姐的床榻……

廉子芩不懂家将的迟疑,“就是平常坐卧的一件家具而已,又不是常睡的寝榻,弄脏了让人擦洗一番就是。躺上面去!”

“好。”家将快步上前。

在她的注视下端正躺好,双腿打直并拢搁置,双手交握放于腹部。

“……”这才多久没见,就领略不到她的意图了。

廉子芩走到榻头,俯视躺得端端正正的家将,“两只胳膊放于身侧,手掌自然张开,掌心向上。”

“啊,是。”家将赶紧把放在腹部的手,移到身侧放好。

然后,目光落在什么也没有的空中一点上,不敢乱看,不敢乱动。

廉子芩对家将莫名而来的紧张和局促,有些不解。

不过也没在意,她先静心凝神,片刻后,调动了她消耗殆尽已所剩不多的神魂之中的神识之力。

然后手点在家将的眉心,引出神识之力,在他身上寸寸地扫描过去……

其实昊荒界的医修,为病患检查病因时基本都用灵力,很少用神识之力。

一是神识之力耗神,二则是,就算是至亲血脉,也很难克服本能中对别人神识之力侵体的戒备,而不反击。

但廉子芩却自然而然地,就对家将用了神识之力去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