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进来,看到她, 他率先预备好的说辞像是被锈在喉咙里, 几番辗转, 脱口而出时,大变了模样。
“不必了,”永嘉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让沈邵有些意外:“北地的鱼,吃习惯罢了。”
沈邵听着永嘉的回答, 神色不可查的微微一暗,半晌他才苦笑着说:“不过一年而已,阿姐竟觉得比京城还熟悉。”
永嘉闻言沉默不答, 殿中寂寂片刻, 她问他:“陛下来做什么?”
“朕……”沈邵迟疑,他转而问永嘉:“你难道没话问朕吗?”
永嘉似乎想了想, 她面上忽透出些许笑意来,意味不明:“我在想,若有一日我真的死了,陛下会不会还要挖坟掘墓,亲看上一眼我的尸体, 才愿意放过我?”
沈邵心痛得厉害:“不会的,朕不会让你死的。”
他的回答模棱两可,永嘉心里愈觉可笑,面上的笑意却散了。
“陛下若没旁得事,便请回吧。”
许多话,沈邵此刻说不出口,他听见永嘉突然开口赶客一愣,只能讪讪起身:“那朕走了……”走了几步,他又回头补了句:“你若雀阳宫住的习惯,便留下住着,朕不会让旁人来打扰你。”
言下之意,便是不会让旁人见到她,她最好也不要去见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