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您醒醒,醒醒,”姜尚宫扑到永嘉身前, 她用力摇晃永嘉,可却发觉她的呼吸越来越弱,姜尚宫心慌的厉害,眼泪一下子掉出来,她踉跄的向外跑,腿都是软的,急抓住个女侍,命她快去宫里请太医。
夕佳楼内外的灯全部燃了起来,下人们进进出出,上下一片焦急。
内殿床前围了一众太医,何院首诊脉之后,面上愈发凝重。沈邵坐在床榻旁,他望着榻上面色红紫的永嘉,浑身上下连嘴唇都在抖,他盯着久久不说话的何院首:“她…她可好?”
何院首闻声抬头,对上沈邵焦急的目光,一时沉吟,他忽而跪地磕头:“陛下恕臣无能…殿下实在饮了太多葡萄酿,此番…只怕…只怕……”
沈邵盯着随着何院首一起跪地的一众太医,双目透血般红:“只怕什么!”
“殿下只怕不好。”何院首的脑袋深埋在地上,身子随他出口的话一起颤抖。
夕佳楼内骤闻哭声,姜尚宫听着何院首的话,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哭起来。
沈邵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响,周身似失了知觉,耳畔嗡鸣,他一时感受不到旁人,也感受不到自己。
许久,他眼底的泪意渐渐凝成血:“朕不管,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必须将长公主救回来,长公主若是出事,朕让整个太医院陪葬!”
夕佳楼内进进出出的人更多了,太医院所有太医都被召来了长公主府,何院首先替永嘉施了针,暂时封住血脉,随后太医们轮番上前诊脉,围在一起商讨各种方法。
姜尚宫跪在床榻旁一角,她看着永嘉肌肤上密密麻麻的红疹,险些哭花了眼。
王然陪着沈邵退至小榻旁,沈邵盯着几案上的酒壶,和留存的半盏葡萄酿,嗓音如浸寒冰:“永嘉哪来的酒,去查,去查是谁给她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