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宫闻言,面色一变,心底已然大骂起来。
永嘉跪在地上,听见口谕,格外平静的垂头叩首:“臣接旨。”
王然宣旨后走了,姜尚宫屏退下人,扶起永嘉回夕佳楼。
“大典自有礼部的官员忙着,宫内各司局也都不是摆设,陛下请您入宫主持,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沈邵这道旨意在外人看来,或许并无什么不妥,后宫没有长辈,同辈里,除了大王爷,只有永嘉这个姐姐是最年长,请她帮忙操持,再适合不过。
可是他们大家都心知肚明,沈邵与永嘉是什么关系,沈邵更是最最清楚自己对永嘉做过什么,他亲手毁了她的好姻缘,毁了她,如今他自己娶妻封后,行人生乐事还不够,还偏要命永嘉来帮忙主持。
姜尚宫气得大骂,也不顾及长公主府上下的眼线,她只盼真能传到沈邵这混人耳里。
永嘉没拦着姜尚宫,她心底并非一点不恨,可木已成舟,她失去的再也找不回来,与其无用气怒,不如想办法离开这是非之地,离沈邵远远的,才是良策。
次日早,永嘉戴了顶帷帽,同姜尚宫乘车出门,照常往行宫去。
行宫门前,姜尚宫赏了车夫一些碎银,告诉他寻个地方吃酒,天黑后记得赶回来接她与永嘉回府便好。
车夫得了赏钱,喜滋滋的应着,他知晓长公主孝顺,每日都要在行宫陪太妃待上许久,他这职务便当得清闲许多。
永嘉入了行宫,车夫架马车离去。
姜尚宫眼见车夫架着车没了影子,才走进行宫,未惊动任何人,直接绕到行宫后门,宫墙外停着一辆双驾马车。
等候的车夫见到姜尚宫,连忙从车上跳下来:“夫人,您来了。”
姜尚宫点了点头,先将带着帷帽的永嘉扶上车,然后往车夫手中放了一锭银子:“另一半回城再付你。”
车夫颠着沉甸甸的银子,面上皆是笑:“多谢夫人…您慢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