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邵拿过永嘉手上的药碗,却没走,反倒抬手扶住她的小脑袋,倾身在她唇上舔了舔。
他尝到她唇上的药,很涩又酸,格外的苦。
他离开的一瞬,她瞬间抬手去擦唇角,他瞧在眼里,也不见得怒。
“再睡一会吧,朕今日要出宫一趟,晚些回来。”
沈邵拿着药碗离开。
永嘉午后醒来,又有女侍端着药进来,还配了碗甜水。
永嘉望着奉来的汤药,不由蹙眉:“这是什么?”
女侍闻言将头埋得很低,小心翼翼的答:“…避子汤。”
永嘉眉头更紧,她落下床幔,拒绝道:“本宫晨起时喝过了。”
她话落,那女侍忽然跪下,捧着药,解释道:“殿下早上喝的是安神药…陛下吩咐,待您醒了再…再用避子汤。”
永嘉将床幔复撩开,她看着跪在地上为难的女侍,抬手拿过药,一饮而下。
这药,无需旁人逼着她,她自己也是要喝的,她痛快喝下药,将碗放回盘中,又听那女侍劝:“殿下用些甜的吧,陛下特意吩咐的,怕您吃药口苦。”
永嘉闻言,盯着那甜水,笑了一声。
女侍愣了,不解的问:“殿下…您笑什么?”
她笑什么?
笑沈邵勾栏院中风雅颂,怀清台下赋比兴。
“没什么,”永嘉将床幔落下:“本宫不喜欢甜的,倒了罢。”